第19章 首次发言

夜色沉沉，赵景渊站在府邸院中，望着天际稀疏的星子。韩墨轩在他身旁低声笑道：“你这回在朝堂上可真是出风头了，连李尚书都对你刮目相看。”

“是么？”赵景渊嘴角微扬，目光却依旧深沉，“蔡京铭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苏锦瑶从屋内走出，手中端着一碗热汤，递到他手中，“别太操心，你己有了自己的路，走稳便是。”

赵景渊接过汤碗，温热入掌，心中也是一暖。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翌日清晨，赵景渊换上朝服，步入皇宫。今日乃是例行朝会，而他也将迎来自己在朝堂上的首次正式发言。昨夜他反复推敲策略，力求一击即中。

刚踏入大殿，便见众人己各就其位。进步派官员向他微微点头示意，保守派则神色冷淡，尤其是蔡京铭，目光如刀，落在他身上似有寒意。

赵景渊不卑不亢，站定于殿中。

皇帝缓缓开口：“诸卿有何事要奏？”

众臣沉默片刻，皆知这是个风口浪尖之时。谁先开口，谁便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赵景渊上前一步，拱手道：“臣赵景渊，有一策欲呈陛下与诸公。”

此言一出，满殿皆静。

皇帝抬眼看他，眼中带着几分探究，“讲。”

赵景渊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如今国势日艰，内忧外患并存。若仍循旧法，恐难以为继。臣以为，改革势在必行！”

话音未落，己有几位保守派官员皱眉低语。

赵景渊继续道：“改革并非全盘否定，而是因时制宜。臣提出三点：一是整顿军备，二是改善民生，三是革新财政。三者并举，方能稳固社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以军事而言，北方边境常年驻军，粮草供应吃紧。臣建议推行屯田制度，并结合水利建设，使边地自给自足，既可减轻国库负担，又能增强战力。”

一位老臣冷冷开口：“屯田之策，古己有之，何需你再提？”

赵景渊微笑应答：“老大人所言极是，然今非昔比。臣提议的屯田，结合新式农具与灌溉技术，并辅以义仓制度，确保军民两利。”

他话音落下，几名进步派官员眼神一亮。

皇帝轻轻颔首，示意他继续。

赵景渊续道：“至于民生，臣主张减轻赋税，鼓励商贾流通，扶持工坊发展，以此激发民间活力。同时设立‘惠民坊’，为贫苦百姓提供基本生活保障。”

他说到这里，几人眼中己有赞许之意。

“最后，财政方面。”赵景渊语气坚定，“臣建议设立‘财政总司’，统筹全国赋税、盐铁、漕运等事务，杜绝地方贪腐与浪费，提高税收效率。”

殿中一时寂静无声。

片刻后，李姓官员率先开口：“赵大人此策，思虑周详，实为良策。”

周姓官员也附和道：“若能施行，必能使国家重焕生机。”

皇帝缓缓合上手中的折子，目光落在赵景渊身上，“你可知，此举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景渊躬身道：“臣深知其中艰难，但正因为艰难，才更需有人去做。”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朕允你试行。”

此言一出，进步派群情振奋，保守派则面色阴沉。

蔡京铭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压迫感：“赵大人年轻气盛，想法固然美好，但若真推行，恐怕会激起各地动荡。”

赵景渊毫不退让：“蔡大人所言，臣不敢苟同。若因惧怕动荡而止步不前，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两人对视，目光如剑。

皇帝轻咳一声，打断了这场对峙，“好了，此事暂议至此。诸卿若有异议，可另择时机上奏。”

赵景渊退回原位，心头松了一口气，却也清楚，这只是开始。

散朝之后，进步派几位官员围拢过来，李姓官员拍着他肩膀笑道：“赵兄今日一席话，可谓惊艳全场啊！”

周姓官员亦感慨道：“我原以为朝堂之上尽是守旧之人，没想到竟还有如此锐意进取之士。”

赵景渊笑了笑，拱手谢过众人支持。

韩墨轩在一旁插嘴：“不过你这一番话说得痛快，怕是把蔡京铭彻底得罪了。”

赵景渊淡淡一笑：“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认同。”

他们一行人正准备离开皇宫，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太监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封御书。

“赵大人，陛下召您前往御书房。”

赵景渊眉头微挑，随即点头应下。

他回头看向众人，“你们先行回去，我去去就来。”

韩墨轩拍拍他肩膀，“小心些。”

赵景渊点头，转身随小太监往御书房而去。

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映照出他挺拔的身影。

他心中明白，这次召见，或许又是一个新的转折点。

脚步声渐远，只余下一缕风拂过宫墙，带起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