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沌初显

古凡感到喉咙干涩得厉害，像塞了一团沙子。他猛地睁开眼，紫色天空下，两颗刺目的太阳悬在头顶，空气灼热得扭曲。他挣扎着站起身，拍掉身上黏腻的尘土，每一下都带着虚弱。

“水……”

他掏出水壶，里面只有几口浑浊的液体。灌下去，缓解微乎其微。必须尽快找到水源和补给。这鬼地方，比之前那遗迹还让人绝望。

他辨认方向，丛林深处似乎能提供庇护。刚迈出几步，前方传来人声和动物的嘶吼。古凡脚步一顿，放轻呼吸，小心翼翼拨开枝叶。

一片空地上，一群人正围着一座古朴石台忙碌。石台刻满纹路，散发微光。这些人穿着统一的青色劲装，腰佩长剑，透着一股干练。队伍前，一高大英俊男子和一清丽女子并肩而立，身旁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仙风道骨，目光却锐利如隼。

老者猛地转头，视线首刺古凡藏身之处。

“什么人？！”

骚动骤起，几名劲装男子拔剑冲来。剑光森寒。

“别紧张！自己人！”古凡举起双手，从树后走出来。

回答他的是架到脖子上的冰冷剑刃。

“带过来！”老者声音低沉。

两名劲装男子押着古凡，来到那三人面前。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男子审视着古凡，眉头微皱。

古凡脑子飞快转动。他不能说实话。

“在下古凡，”他小心措辞，“一名采药人，进山迷路，跌下山崖，醒来就到了这里。”

“你也姓古？”女子有些意外。

“是啊，怎么？”古凡反问。

老者捋须，打量古凡片刻。

“当年家族确有不少弟子外出历练，一去不回。或许，真是分家子弟。”

“玄罡长老，这……”男子似乎不确定。

“无妨，承霄，”老者摆手，“既是同族，相逢有缘。灵玥，你如何看？”

女子，古灵玥，仔细看了古凡几眼。

“不像奸恶之人，能在此地活下，也算有些本事。”

“既如此，便随我们回主家吧。”古玄罡做了决定。他看向古凡，“老夫古玄罡，这是小女古灵玥，这位是少族长古承霄。你既然是分家子弟，便随我们回古府，认祖归宗。”

古凡愣住。这展开出乎预料。不过，能借机了解这个世界，再好不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拱手。

就这样，古凡加入队伍，跟着他们朝丛林深处走去。一路上，他旁敲侧击，打听这个世界。这里叫玄溟天陆，修士为尊。古家是颇有名望的修仙家族。

走了许久，一座宏伟宅院映入眼帘。大门上方，龙飞凤舞写着“古府”。

“到了。”古玄罡脸上带着自豪。

跨入古府大门，古凡被眼前景象震撼。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灵气氤氲，宛如仙境。

“先带他去安顿。”古玄罡吩咐。

一名弟子领古凡来到一处僻静院落。

“这是您的住处。有需要知会一声。”弟子说完离开。

古凡推门而入。房间不大，布置雅致。关上门，他卸下装备，坐到床上。

“呼……总算有地方落脚了。”

回想遗迹和穿越，恍如梦境。体内的白光，似乎在沉睡中缓缓流动，滋养着什么。

第二天，敲门声将他吵醒。

古家弟子站在门外，手里一套叠好的衣服。

“古凡公子，这是弟子服饰。长老吩咐您沐浴更衣，前往器阁参加新晋弟子体质测试。”弟子恭敬。

“体质测试？”古凡想起古玄罡提过。

“好，我知道了。”他接过衣服。

关上门，展开衣服，青色劲装。他耸肩，走进浴室。洗漱更衣后，精神焕发。走出院落，前往器阁。

古玄罡己在门口等候。

“长老早。”古凡上前。

“嗯，来了，”古玄罡点头，面带笑意，“今日只你一人，不急。”

他推开器阁大门，古凡随他进入。器阁巨大，木制结构，庄严古朴。中央悬浮着一块巨大水晶石，散发淡淡能量波动。

“这就是测试道具？”古凡打量。

古玄罡走到水晶石前，双手结印，低声念诀。水晶石光芒渐盛，能量波动增强。

“过来吧。”古玄罡向古凡招手。

古凡上前。

“如何测试？”

“简单，”古玄罡指着水晶石，“划破手掌，按上去。”

“划破手掌？”古凡犹豫。

“无碍，”古玄罡笑，“取一滴血而己。”

古凡点头，抽出粒子震荡匕首，深吸一口气，在右掌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他咬牙，将手按上水晶石。

手掌接触水晶石的瞬间！

嗡——！

水晶石爆发耀眼强光！洁白晶体缓缓转为金黄！

同时，器阁上空，乌云汇聚，雷电交织！星河流转，七彩霞光洒落，异象纷呈！

“这……怎么回事？！”古凡震惊。

古府各处，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惊动。

“发生了什么？！”

“好强的波动！”

“快去看看！”

族长和五位长老冲出居所，飞速赶往器阁。修炼的弟子、炼器的工匠、巡逻的护卫，全部停下手中事，抬头望天，脸上写满震惊与疑惑。

古承霄和古灵玥也被异象吸引，前往器阁。

器阁内，水晶石金光炽盛，几乎照亮整个房间。水晶石表面，几行古朴文字缓缓浮现：

古凡体质：大道混沌体

“大道……混沌体？！”古玄罡看着文字，激动得浑身颤抖，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这是传说中，能最终成就神位的无上体质啊！”

古凡站在那里，鲜血仍在滴落，看着水晶石上的文字，以及周围癫狂的异象。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力量，正在体内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