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峰长老的血压飙升时刻

丹鼎峰的晨雾还没散透，林小浪的屁股就挨了王长老一藤条。藤条带起的劲风刮得他后脑勺发麻，发梢上还沾着昨晚苏雨糕点里的泻立通草渣——这老东西居然算准了他今早必定腿软，堵在茅厕门口抓现行。

"小畜生！又把血玉藤的须子编麻花了？！"王长老的怒吼震得药圃里的灵植都在抖，手里的藤条鞭甩得"噼啪"响，"上次用我的紫金露漱口，这次竟敢给二阶灵植做造型？！"

林小浪捂着屁股往丹房后墙根缩，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幸灾乐祸：【检测到宿主仇恨值MAX，建议立刻启动'初级闪现符'——当前余额：0。】

"没符了就首说！"他压低声音骂了句，瞥见墙角堆着的半筐焦黑灵草，突然灵光一闪，抓起一把往王长老脸上扬去："老东西！尝尝我的'焦糊障眼法'！"

趁着长老打喷嚏的空档，他翻身跃过矮墙，鞋底子还沾着昨晚苏雨糕点里的碎石子。丹鼎峰的药香追着他跑了三条街，首到看见剑峰的石牌坊才敢停下喘气。牌坊上"剑出青云"西个大字被晨露洗得发亮，他却盯着旁边卖烤红薯的摊子咽了口唾沫。

"系统，"他蹭了蹭鞋底的草屑，"剑峰弟子是不是都不吃早饭？这么严肃的地方连个烤肠摊都没有。"

【警告！检测到宿主进入剑修领地。温馨提示：此处禁止明火，包括但不限于烤红薯、涮火锅、以及用符纸烧开水。】系统顿了顿，补充道，【另：前方三百米试剑台，正有内门弟子演练剑诀，建议宿主绕道。】

绕道？林小浪挑眉。他昨天刚在系统商城瞅见本《基础剑诀一百式》，标价十斤灵草——贵得离谱！与其花钱，不如来剑峰"偷师"。反正柳如烟那婆娘天天拿枪戳他屁股，不如学点防身术。

试剑台建在剑峰半山腰，青石板铺得比丹鼎峰的药圃还整齐。林小浪猫着腰躲在碑林后面，看见三个内门弟子正在演练一套剑法，剑光起落间竟带起细碎的星芒。他摸了摸下巴："系统，这剑法耍起来挺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配上芝麻酱蘸料。"

【宿主若想把剑诀涮火锅，建议先学会怎么握剑。】系统甩出个虚拟面板，【检测到前方弟子使用'流风回雪剑'，消耗10灵草可兑换招式解析。】

"抢钱啊！"林小浪缩了缩脖子，瞥见旁边石桌上丢着把断成两截的木剑。剑柄上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像是哪个女弟子的随手涂鸦。他眼睛一亮，摸出系统商城里最便宜的"滑板符"——原本是给筑基期修士御剑时玩漂移用的，被他裁成两半贴在木剑两侧。

符纸刚贴上，木剑突然离地三尺，像装了轮子般在试剑台上打滑。林小浪一个趔趄趴上去，双手紧握剑柄，感觉屁股后面像被塞了窜天猴："我去！这玩意儿比丹鼎峰的炼丹炉还暴躁！"

【滑板符效果：速度+200%，操控性-99%。温馨提示：新手建议在平地练习。】系统的提示音被风声撕碎。

木剑"嗖"地冲了出去，在试剑台边缘玩了个漂移过弯，惊得正在练剑的弟子们集体石化。林小浪只觉得耳边生风，青石板上的纹路都成了模糊的绿线，他下意识模仿刚才看见的剑招，大喊一声："咸鱼突刺——漂移版！"

剑光未至，木剑先撞上了试剑台中央的石笋。林小浪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腾空而起，怀里的木剑"哐当"落地，而他自己则结结实实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温香软玉。

这是林小浪的第一反应。紧接着鼻尖萦绕开淡淡的冷香，像是雪后初绽的梅花，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辣条味。他茫然抬头，撞进一双清澈如寒星的眼眸里。

凌仙儿的云纹面纱被他撞得歪斜，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泛红的耳垂。少女腰间的星辰剑穗还在晃荡，显然是刚结束晨练。她维持着持剑的姿势，另一只手下意识揽住了他的腰，指尖隔着道袍布料，烫得林小浪脊椎发麻。

"你..."凌仙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此乃剑峰试剑台，尔等外门弟子...唔！"

她话未说完，林小浪怀里的木剑突然一个打滑，剑尖挑飞了她的面纱。素白的面纱轻飘飘落下，露出少女惊惶的眼瞳和微张的唇瓣。林小浪盯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脑海里系统疯狂弹窗：

【警告！检测到高甜接触！宿主心跳过快，是否启动'单身狗冷静符'？】

【提示：凌仙儿好感度+5，但她的剑穗正指着你的喉咙。】

"那个...师姐，"林小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飘向她散开的发簪，"你这发簪...要是用来烤串，能串几颗糖葫芦？"

凌仙儿："？"

远处传来柳如烟炸雷般的怒吼："林小浪！你狗爪子往哪儿放呢！"

霸王枪撕裂空气的声响由远及近，林小浪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凌仙儿借力甩了出去。他在地上滚了三圈，抬头看见柳如烟黑着脸站在凌仙儿面前，枪尖指着他的鼻子："说！刚才对凌仙儿师姐做了什么！"

凌仙儿默默捡起地上的面纱，指尖还残留着少年腰间的温度。她垂眸整理衣摆，耳尖的红晕却怎么也褪不下去："无事，柳师妹。此人...只是不慎跌倒。"

"不慎跌倒？"柳如烟冷笑一声，枪尖突然挑起林小浪的下巴，"我看你是故意占师姐便宜！信不信本小姐把你这双咸猪手剁下来串成糖葫芦？"

林小浪被枪尖抵着喉咙，视线却忍不住飘向凌仙儿。少女正背对着他系面纱，发间的玉簪在晨光下闪着微光，像极了丹鼎峰药圃里最嫩的灵草芽。他突然想起刚才撞进她怀里时，那股淡淡的冷香里，似乎还混着点麻辣小龙虾的味道。

"系统，"他压低声音，"凌仙儿师姐是不是偷偷在面纱里藏了辣条？"

【...宿主，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系统的声音带着绝望，【快看左边！剑峰长老的胡子都气歪了！】

林小浪这才注意到，试剑台边缘站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的玉简"啪"地摔在地上，胡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成何体统！此乃御剑修行之地，不是让你玩杂耍的！"

老头指着地上的木剑，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左右打滑，滑板符的金光一闪一闪，像在嘲笑众人。林小浪挠了挠头："长老，这其实是新型御剑方式，名曰'秋名山车神之剑'..."

"住口！"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从今日起，你给我在剑峰思过崖罚跪三日！没有本座允许，不准下来！"

柳如烟在一旁憋笑，用枪杆戳了戳他的后背："听见没？呆子。罚跪的时候好好反省，再敢对师姐们动手动脚，本小姐就把你这破剑熔了做烤串签子！"

凌仙儿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剑峰规矩，误闯试剑台者需抄写《剑心通明经》百遍。林师弟，随我来取经文。"

她转身时，袖中滑落一包东西。林小浪眼疾手快接住，低头一看——竟是包他昨天说过想吃的"麻辣小龙虾味"辣条。凌仙儿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留下一句："跟上。"

阳光透过剑峰的古松，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浪捏着辣条包装袋，看见上面用小楷写着："补充阳气，速战速决。"他抬头望向凌仙儿的背影，少女的发簪在风中轻轻晃动，像在对他招手。

系统突然弹窗：【检测到高糖分互动！凌仙儿好感度+10，当前进度35%。】

"闭嘴。"林小浪把辣条塞进怀里，瞥见柳如烟正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枪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突然觉得，这剑峰的罚跪，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至少...有辣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