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幻梦虚灵

太平洋夏威夷岛上，“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苏笙

“待会你就知道了”索托斯，随后索托斯租借了一艘快艇

向着太平洋中心的赤道驶去

“究竟要做什么？我己经杀掉所有的人了，只要我们死掉一切就结束了”苏笙

索托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快艇距离目标越来越近，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浮现

终于，在苏笙絮絮叨叨中到达了目的地，“到了”索托斯

看着周围全是大海的地方，苏笙问道“这里有什么？”此时萨斯拉突然用两只尖刺将苏笙的锁骨勾住使其动弹不得

随后索托斯将自己心脏掏了出来，化成了一坨奇怪的不可名状的东西散发出一道光线将索托斯托举起来

在太平洋的心脏，死寂得如同宇宙墓场。索托斯悬浮在万顷墨色波涛之上，脚下是传说中沉没的拉莱耶。咸腥的海风凝固了，连浪涛都屏住了呼吸，仿佛预感到某种亵渎宇宙根基的仪式即将完成。他脚下的海面，不再是流动的水，而是浓稠、冰冷、泛着诡异磷光的绿色黏液，如同巨大生物正在溃烂的伤口。

索托斯摊开掌心，那里悬浮着一块非金非石、边缘不断蠕动、散发无尽混沌与黑暗气息的符印——莎布·尼古拉丝的印记。他口中吟诵起亵渎的音节，每一个音节都扭曲了周围的光线，令海水蒸腾起带着硫磺与腐烂气息的烟雾。符印骤然炽亮，一道纯粹的、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光柱，猛地刺入下方粘稠的绿色海洋深处！

海床，不，是包裹着拉莱耶的亘古淤泥，剧烈地颤抖起来。死寂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非人的呻吟，仿佛来自星球核心的垂死挣扎。那粘稠的绿色海面疯狂地沸腾、鼓起，形成一个覆盖数十海里的恐怖凸起！

“轰隆——！！！”

一声撕裂天穹与大地的巨响爆发了。不是雷鸣，而是物质界无法承受的维度屏障被强行扯开的哀嚎。绿色的、覆盖着鳞片与湿滑黏液的巨爪，猛地刺破沸腾的海面，首插铅灰色的天空！那爪尖弯曲如山峰，仅仅是其破水而出掀起的巨浪，就足以将万吨巨轮碾为齑粉。紧随其后，一个庞大到令星辰失色的头颅缓缓抬升。那是一个亵渎了所有生命形态的章鱼般的面容，深陷的眼窝内燃烧着非恒星的光源，下方是无数盘曲扭动的触须巨口。海水如同瀑布般从它山峦般的躯干上倾泻而下，每一滴都饱含着足以令凡人瞬间疯狂的混沌低语——克苏鲁，旧日支配者，在亘古长眠后，被强行拖回了这个它曾统治过的世界！苏笙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知识向疯了一般的涌入自己的大脑，七窍流血，可是硬生生靠着渊蜕者的治愈能力和适应能力扛了下来，清醒又疯狂的接受着禁忌的赐福

祂仅存的、非人的意识瞬间锁定了海面上那个渺小的、散发着令祂本能厌恶气息的存在——索托斯。那是亵渎者，是唤醒祂的虫豸！一种超越愤怒的毁灭意志化作实质的冲击波横扫海面，空间都为之褶皱、呻吟。

索托斯渺小的身影在这灭世洪流中如同尘埃。但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近乎疯狂的决绝与贪婪。他猛地将莎布·尼古拉丝的印记按向自己的胸膛！

“以孕育万千者之血，结此亵渎之胎！”他嘶吼着，声音穿透了旧神的咆哮。

印记没入胸膛的瞬间，索托斯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膨胀！他的皮肤、肌肉、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无数粗大、滑腻、不断滴落着黑色浊液的肉质触须，如同被压抑了亿万年的噩梦，狂暴地撕裂他的躯壳，从他体内疯狂地喷涌而出！这些触须上覆盖着类似胎盘的粘稠薄膜，散发出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生殖与腐烂的腥甜气息。它们并非武器，更像是某种活着的、孕育着无尽亵渎生命的子宫外壁——莎布·尼古拉丝赐予的“胎衣”！

可这团足以使人蜕变的力量，现在却蠕动的、散发着无尽黑暗生机的血肉之巢，迎着克苏鲁降下的毁灭意志，猛地迎了上去！

克苏鲁那足以撕裂大陆的巨爪，带着碾碎星辰的力量轰然拍下！然而，这团看似脆弱、污秽的胎衣血肉，却在接触到巨爪的刹那展现出恐怖的韧性。它没有硬抗，而是如同最贪婪的史莱姆般，瞬间软化、延展、包裹！无数带着倒刺和吸盘的细小触须从胎衣表面疯狂滋生，死死缠绕在克苏鲁覆盖鳞片的巨爪之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吮吸与啃噬声。污秽的黑光在接触点爆开，疯狂侵蚀着旧神那亘古不朽的躯壳。

克苏鲁那非人的、由亿万灵魂哀嚎组成的意念中，第一次传递出清晰的惊怒！祂庞大如山脉的身躯猛烈挣扎，掀起的海啸首冲云霄。另一只巨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狠狠抓向缠绕在身上的污秽胎衣！

就在这巨爪即将撕裂胎衣核心的瞬间，索托斯悬浮在疯狂蠕动的血肉之巢上方，双手猛地做了一个向内撕扯的动作，口中发出一个超越凡人理解极限的音节！

“爆！”

轰——！！！

那包裹着克苏鲁巨爪的庞大胎衣，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由内而外地猛烈爆炸！没有火光，只有纯粹血肉能量的湮灭性释放。无数构成胎衣的、饱含莎布·尼古拉丝力量的粘稠血肉碎片，化作亿万最恶毒、最贪婪的活体弹片，混合着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溅射在克苏鲁抬起的庞大躯干之上！在三柱神面前，旧日支配者如同蝼蚁

噗！噗！噗！噗！噗！

令人窒息的密集爆裂声连成一片绝望的乐章。克苏鲁那覆盖着厚重鳞片与古老苔藓的躯干上，瞬间被炸开、腐蚀出无数巨大的、流淌着绿色脓血的创口。更恐怖的是，那些创口深处，无数颗大大小小、形态各异、充满疯狂与恶意的眼球，如同被强行催熟的果实，在污秽血肉的滋养下，争先恐后地鼓胀、浮现！这些眼球不属于克苏鲁，它们属于莎布·尼古拉丝，属于那孕育万千的黑暗子宫！它们在克苏鲁的神躯上疯狂转动，瞳孔深处倒映着群星深处不可名状的黑暗，贪婪地汲取着旧日支配者的本源力量。

“呃……咕……啊啊啊啊——！！！”

克苏鲁那由混沌风暴组成的意念，第一次发出了清晰可辨的、饱含极致痛苦与暴怒的咆哮！这咆哮不再是精神的冲击，而是化作了撕裂现实的声波，震碎了方圆数百里内所有的云层，下方的海水被硬生生压出一个巨大的凹坑！祂山峦般的身躯因剧痛和力量的疯狂流逝而剧烈摇晃，体表无数的眼球在混乱地转动、爆裂，喷溅出混合着神性与疯狂因子的绿色脓血。

索托斯悬浮在爆炸的核心，如同风暴眼中唯一静止的点。他张开双臂，如同拥抱整个疯狂的世界。那些从克苏鲁伤口中喷涌而出的、混合着粘稠绿血与破碎眼珠的脓液，并未落入下方翻腾的污秽之海。它们受到无形的牵引，化作亿万道污秽的绿色光流，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疯狂地涌向索托斯！

神性的权柄！旧日支配者最本源的力量！此刻如同被强行榨取、剥离的血液，汹涌地灌入索托斯体内。

“呃啊——！！！”

索托斯发出了骇人的惨嚎。他的身体在瞬间被这股狂暴的神性洪流撑得变形、膨胀！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方疯狂蠕动、增殖的暗红色血肉。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强行拉伸、扭曲、覆盖上非自然的角质。他的头颅向后仰到极限，嘴巴撕裂至耳根，不再是人类的喉咙，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发出无声尖啸的黑暗孔洞。无数细小的、闪烁着邪异绿光的触须从他裂开的皮肤下钻出，狂乱地舞动。他的眼睛，人类的瞳孔彻底消失，只剩下两团旋转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旋涡，旋涡深处，隐约可见群星错乱的倒影。他的形体在崩溃与重塑的剧痛中，向着某种更高阶、更亵渎的存在疯狂攀升！

克苏鲁庞大无比的身躯，因权柄被撕裂、被吞噬而剧烈地颤抖、崩塌。构成祂躯体的山峦般的血肉、覆盖着亘古苔藓的鳞甲，此刻如同被蛀空的朽木，大块大块地剥落、瓦解，砸向下方的绿色黏液海洋，激起遮天蔽日的污秽浪涛。祂那曾令星辰战栗的伟岸身躯，正在不可逆转地崩解。无数只从祂伤口中强行生长出的、属于黑山羊的疯狂眼球，在祂崩塌的躯干上绝望地转动、爆裂，发出最后无声的哀鸣，如同为旧日支配者敲响的亵渎丧钟。

索托斯——这个形体扭曲、非人特征愈发明显的存在——踏着克苏鲁正在崩塌的如山残骸，一步步向上“走”去。他的双脚每一次落下，都并非踩在坚实的物质上，而是踏在无形的、由纯粹混乱与疯狂意念构成的阶梯之上，发出沉闷如心跳的“咚…咚…”声。每踏出一步，他周身散发出的黑暗威压就几何级数地暴涨，扭曲现实的光晕在他周围剧烈波动。下方翻腾的绿色脓血之海被无形的力量排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深渊。

头顶，那铅灰色、压抑了亿万年的厚重云层，如同脆弱的幕布，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地撕开！一道横贯天际的巨大裂口赫然呈现。裂口之外，并非熟悉的星空。亿万颗星辰脱离了它们亘古运行的轨道，在冰冷的宇宙虚空中疯狂地旋转、跳跃、碰撞！诡异的星座以不可能的角度拼接组合，陌生的星云闪烁着妖异的色彩。群星，它们的位置被彻底地、亵渎性地重置了！冰冷、混乱、非逻辑的星光，如同探照灯般，穿透云层裂口，聚焦在索托斯不断升腾的身影上，仿佛宇宙本身在为新神的诞生投来扭曲的注目礼。

他踏在克苏鲁最后一根崩塌的、如通天巨柱般的触须顶端，停下了脚步。下方，是旧日支配者沉沦的、被污秽血肉和疯狂眼球覆盖的残骸之海，如同为新神登基铺设的、最亵渎的地毯。

索托斯（或者说，这个由索托斯蜕变而成的存在）缓缓抬起头，望向那错乱星穹的中央。他张开了那撕裂至耳根的巨口，没有发出任何属于凡俗世界的声音。

然而，一股无声的宣告，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扫过整个太平洋，穿透地壳，回荡在星球的磁场之中，甚至向着那错乱的星辰深处扩散开去。那不是语言，而是权柄的烙印，是位格的宣告，是疯狂神性的初啼：

**“吾名，索托斯！”**

**“于此骸骨之上，登临神座！”**

声音落下的瞬间，他身上所有因晋升而狂暴扭曲的异变骤然凝固、内敛。膨胀的血肉稳定下来，龟裂的皮肤被一层流动的、仿佛由浓缩黑暗与星光织就的虚幻长袍所覆盖，狂舞的细小触须隐没于袍袖之下。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是无尽的、旋转的黑暗旋涡，旋涡深处，倒映着整个疯狂旋转的错乱星图。

一股冰冷、浩瀚、带着无尽繁殖渴望与宇宙混沌本质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汐，以他为中心，向着整个星球、向着群星深处，无声而霸道地弥漫开来。这威压所及之处，所有具备感知的生命，无论是深海巨兽还是渺小浮游生物，灵魂深处都本能地升起最原始的、无法抗拒的敬畏与颤栗——那是对更高位格存在的天然恐惧。

“成功了，索托斯成功了，索托斯将去面见母神了，哈哈哈”萨斯拉终于不再克制，萨斯拉失禁了，激动的无与伦比

太平洋狂暴的波涛在他脚下缓缓平息，粘稠的绿色海水退去，显露出下方拉莱耶扭曲怪诞的黑色巨石废墟，如同新神王座下的基石。天空中撕裂的云层裂口开始弥合，但那错乱的星辰图景并未消失，它们的光芒穿透稀薄的云霭，冰冷地照耀着这片刚刚完成神权更迭的海域，仿佛永恒的见证。

新生的半神，索托斯，静静悬浮在旧神的骸骨与群星的注视之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横亘于现实之上的、深邃的、不可名状的阴影。

然后看向萨斯拉，伸手将萨斯拉卷上天空，随后将萨斯拉包裹在黑色的眼球中，飞向了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