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满纸荒唐终有解，十年血泪不白流。”

最后癸酉本里新朝皇帝给李纨立了块贞节牌坊。

那满清的皇帝给大汉的文人，立了块贞洁牌坊！何其的讽刺！

想通这些以后，我感觉和曹公完成了一次穿越百年对话。

有了这样的一次对话，我就觉得这些年的红就读没白读。

他们的满纸荒唐言，又解开了其中的一味。】

网友评论：

——休提锦帐温衾，明面是与贾珠感情，实指与明朝的恩情。

——镜里恩情，应该指明朝做官之恩情，后更那堪梦里功名则是指满清追求功名。

——贾朱！绝了。

——我也是前两天才看的，宝玉是乳名，大名猜是贾璋，三个人中间字连起来就是朱元璋。

——特别是李纨，对妙玉（庙宇，明南京那套班子），特别看不上，很有意思。

——所以说红楼梦解读难，不是那个时代很难懂他们的梗，就像我们现在鼠头鸭脖，提灯定损，一听就懂，换个时代很难懂了。

——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一首有人在引导大家往错误的方向想，主流红学就是他们的打手。

——主流红学家都是满清的遗老遗少吧，故意把红楼梦往是个人家事上引导，掩盖它其实是悼明之作的真相……

——悼明之作板上钉钉的。很多人非要说不是，是清朝人写的，只能说居心叵测。至于曹雪芹，那肯定是笔名啊。后半段都被禁了的书，作者会用自己的真名？也就这个时代中文论坛上的某些睿智的人会这么做，他们自己写禁书会用自己的真名，就这么睿智。

——只能说咱们老祖宗己经把文字力量发挥到了极致，这种放到现在像解迷，放到当时绝对是文人相视一对眼就明白的情景，文字梗真的是文化里一脉相传的东西。

——

……

清朝紫禁城养心殿。

御案上的朱砂笔戳穿“悼明之作”的投影，乾隆将禁毁书名录摔在《红楼梦》抄本上。

“朕让和珅编《西库全书》，就是要烧了这‘碍眼’的玩意儿！”

他指着书页中“金陵十二钗”的批语，龙涎香熏黑了“贾珠（假朱）”的分析，“什么‘水太凉’讽钱谦益？分明是汉人酸儒借小说骂朕！”

当画面切到“宝玉影射朱元璋”时，他猛地掀翻御案：

“传旨！把所有《红楼梦》抄本改写成‘大团圆’结局，再敢提‘悼明’，按‘大逆罪’论处！”

……

正在核计“文字狱案宗”的嘉庆忽将密折砸向“脂砚斋批语”的画面，镇纸滚落在“李纨影射钱谦益”的论断上。

“先帝烧了三千种禁书，竟漏了这《石头记》！”

他指着案头的《和珅抄家清单》，清单里搜出的《红楼梦》孤本正冒青烟，

“什么‘风月宝鉴照白骨’？分明是汉人不甘心‘剃发易服’！”

……

北平胡适书房。

夹着雪茄的手指抖落烟灰，胡适将“曹雪芹家事说”手稿砸向“悼明论”投影。

“我考证出曹雪芹是曹寅孙子，难道是假的？”

他指着《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里的“壬午除夕”批语，烟斗敲碎了“贾璋（假璋）=朱元璋”的推理，

“顾颉刚都说我这‘自传说’是‘新红学里程碑’——”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学生游行的口号声，他望着书架上的《白话文学史》，忽然把《红楼梦考证》塞进壁炉：

“罢了罢了，民国都要亡了，谁还管它是悼明还是悼清！”

……

正在批注《红楼梦评论》的王国维忽将毛笔掷向“癸酉本结局”的画面，墨汁染黑了“贞节牌坊讽刺”的分析。

“我讲‘红楼梦是悲剧中之悲剧’，何曾说过它是‘悼明书’？”

他指着砚台里的残墨，想起投湖前读的《颐和园词》，“满清亡了，可这《石头记》里的‘太虚幻境’，哪一句写的是‘神州陆沉’？”

当投影闪过“文字狱掩盖真相”时，他忽然解下围巾：

“当年雍正杀钱名世，不过是‘以文罪人’，如今你们拿小说当‘反清证据’，岂不也是‘文字狱思维’？”

……

上海蔡元培寓所。

盯着“李纨=钱谦益”的七大对应点，蔡元培的茶杯砸在“东林党投降”的论断上。

“我索隐出‘贾府=伪清’，‘宝玉=传国玉玺’，”他指着书中“金陵十二钗”的判词，放大镜划过“贾兰=降清文人”的分析，“你们说‘悼明’？我看是‘刺清’！”

当听到“胡适是满清遗老打手”时，他抄起《中国学史》砸向收音机：

“当年我在北大提倡‘兼容并包’，可不是让你们用‘影射法’搞党同伐异！”

……

京师西山黄叶村悼红轩。

残砚里的宿墨忽然泛起微光，曹雪芹停住补写《石头记》的笔，望着天幕上“贾朱=假朱”的解读，枯瘦的手指抚过“白骨如山忘姓氏”的残稿。

窗棂漏进的月光突然凝作脂砚斋的批语：“此句是全书眼目，惜无人解”

——此刻那些被虫蛀的书页竟自行翻动，露出“李纨影射钱谦益”的七大对应点。

“脂砚兄，你看这‘如冰水好’的典故，”

他忽然对着空椅举杯，酒液洒在“水太凉”的野史记载上，“当年咱们用‘假语村言’藏‘真事隐去’，原以为要等三百年才有知音。”

案头的“风月宝鉴”木雕突然翻转，正面的仕女图裂成白骨，正与天幕中“看背面”的论断重合。

当“贾兰出仕=门生降清”的分析闪过，他抓起墙角的破毡帽掷向空中：

“好个‘枉与他人作笑谈’！当年李煦被抄家时，我在扬州码头见降臣们跪迎清兵，就知这‘阴骘积儿孙’要骂到点子上！”

帽檐坠落时，竟勾住了天幕垂下的“癸酉本贞节牌坊”画面，他望着那牌坊上“皇清旌表”西字，突然老泪纵横：

“脂砚兄，你说‘此书必传’，果然不假！”

……

香山松坞云庄。

批注到“李纨判词”的狼毫突然饱蘸朱砂，脂砚斋盯着“自宫自裁”的讽刺解读，砚台里的陈年墨汁泛起《石头记》初评时的火光。

他想起康熙五十西年冬夜，曹雪芹捧着“金陵十二钗”草图来问：

“‘宫裁’二字，可入得‘末世悲鸣’？”

此刻天幕上“李守中=理应守中”的拆字游戏，恰如当年他在批语里藏的“守中即失中”隐语。

“妙啊！这‘桃李春风’扣住国子监祭酒，”

他用镇纸压住激动得发颤的手，指腹划过“东林党兰花君子”的分析，“当年咱们写‘珠虽夭亡’，暗指朱明己死，谁想后世竟能从‘贾兰’读出‘降清文运’！”

窗外的松涛忽然化作乾隆禁书的火啸，他却指着天幕上“文字梗一脉相传”的评论大笑：

“看到没？鼠头鸭脖的妙喻，和咱们的‘葫芦僧判案’，原是一个道理！”

当“柳如是气节胜文人”的弹幕滚过，他猛地将批笔插进笔筒——那笔筒正是当年曹雪芹用江宁织造府的残绸所制。

“牧斋公泉下有知，怕是要羞煞，”

他摸着笔筒上“悼红”二字，忽然解下腰间的通灵宝玉仿件，“当年咱们怕文字狱，把‘明’字拆成‘日月’藏在大观园，如今终于有人懂这‘假语村言’里，全是汉人骨头！”

……

常熟拂水山庄。

听见“李纨影射自己”的论断，钱谦益将《初学集》文集砸向“水太凉”的野史记载，书页惊飞了尚湖的白鹭。

“我降清是‘曲线救国’，”

他指着湖边“绛云楼”的废墟，那是柳如是自焚的地方，“曹雪芹骂我‘不知阴德’？他可知我暗中资助过抗清义军！”

当投影闪过“贾兰出仕=门生降清”时，他突然跳进湖水：

“当年我没淹死，今日倒要让这‘冰水好’的骂名，随我葬了！”

……

苏州拙政园。

正在抄写诗词的金簪突然折断，柳如是盯着“比文人有气节”的评论，簪尖挑开“李纨嫌妙玉”的细节。

“我劝牧斋投水时，早知道他‘水太凉’，”

她指着诗稿中“可怜明月三五夜，度曲吹箫向碧流”的句子，泪水滴在“东林党傲骨”的分析上，

“曹雪芹用‘妙玉’影射‘庙宇’，用‘李纨’骂降臣——实在是妙啊。”

……

混乱的时空中。

乾隆的禁书令与曹雪芹的残稿在光影中燃烧，胡适的考证笔记撞上蔡元培的索隐图谱。

钱谦益的文集在尚湖底泡成纸浆，柳如是的金簪在拙政园的荷塘里生锈，而脂砚斋的砚台里，朱砂与墨汁混成血色，映出乾隆的朱批、胡适的雪茄灰、蔡元培的放大镜。

忽然有滴墨水落下，在时空的宣纸上洇出一行字：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原来这“味”，不是悼明也不是悼清，而是所有王朝兴衰里，文人用命写下的悖论——当乾隆在养心殿烧书时，曹雪芹正在西山用残墨写“白骨”；当胡适在书房考证“家事”时，蔡元培正用“索隐”敲开思想的枷锁。

乾隆禁书令的灰烬里，忽然飘起一页《石头记》残页，上面是脂砚斋未写完的批语：“此回文字需……”而天幕的光照亮了缺漏处，竟自动补全为：“需看背面白骨，方知正面红妆是血染红”。

现代红学研讨会的展柜里，某本脂批本《石头记》的扉页突然渗出淡红墨迹，在“曹雪芹家世考”的铅字上晕开两句诗：

“满纸荒唐终有解，

十年血泪不白流。”

墨迹未干，旁边又多了行小字批注：“曹公、脂砚公放心，今时今日，仍有人为‘水太凉’拍案，为‘白骨记’落泪——这便是最好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