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对弈

过了三西天，兰馨身上的疹子基本消退了，不过他并没有摘下面纱。这天刘峻熙批完奏折很晚才回到养心殿，用完晚膳，他便示意兰馨弹奏。“不知道陛下要听什么曲子？”兰馨跪在他面前问道。“随便弹一首欢快的吧！”他有些疲惫的吩咐道。“那贱婢就为陛下弹奏一首“春歌”吧。”说罢她纤纤玉指开始在琴弦上轻揉慢捻，一首欢快优美的春曲，便在她指下流淌。那曲调中有百花盛开，有潺潺流水，有莺啼虫鸣，让人仿佛沐浴在美好的春光里。刘峻熙听着听着就眯起双眸，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一曲完毕，琴声戛然而止。刘峻熙睁开双眼，向兰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兰馨来到他面前，跪伏在地上。他盯着兰馨的面纱看了一会：“给朕把这首曲子唱出来！”兰馨此刻万分感谢他头上的面纱，不然面对这个狗皇帝辗转歌喉，会令他羞愤的无地自容。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自己与父母的安危，一切至尊只能抛诸脑后。想到这，他便强颜欢笑，轻启朱唇，吟唱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歌声甜美，如黄莺出谷，令人沉醉。兰馨正唱着，忽的面前没了遮挡，头上的面纱被扯了下来。“既然好了，为什么还带着这个？”男人探究的看着他。“贱婢早上的时候疹子还没有完全消退，怕皇上嫌弃，所以……没等他说完，身子便腾空而起，她被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恣意啃咬起来。兰馨知道自己躲不过了，虽然他早就料到这一刻迟早会来，可当两人亲密接触的瞬间，他还是感到了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一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接着，男人将她抱到龙床上，撕开她的衣衫，将她摆成各种姿势，像对待教坊女子一样，极尽羞辱的蹂躏着，丝毫不顾及初经人事的她是如何痛楚与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兰馨终于不堪忍受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赤着身体躺在地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凄清的洒在地面上，使这个秋天的夜晚更增添了几许凉意。他瑟缩着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穿上衣服，然后悄悄溜了出去。兰馨蹒跚着踱回自己的房间，忍着全身的不适，囫囵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人推醒的。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碗药站在他床前，兰馨朦胧的看着宫女手中的药碗，一瞬间明白了那碗里装的是什么，她毫不犹豫的接过药喝了下去。“陛下说了，让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以后每天下午过去伺候就行。”“知道了，你下去吧。”兰馨淡淡应着下了床，全身仍旧酸痛，他忍着不适把自己清洗了一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周身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或红或紫的印记，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兰馨心头一阵苦涩，那个曾经最尊贵的公主竟被自己为之心动的男人这样羞辱凌虐，他曾经救过自己，可如今又把她推向深渊，没办法，为了父母，他只能在深渊里苦苦忍受挣扎。兰馨对着镜子换上一条宫女为她准备好的白色孺裙，外披一件淡粉色纱衣，一头乌发用一只白玉簪松松的挽成一个云髻，再别上一朵浅粉色玉兰花，更衬得粉面含春，灿若桃李。兰馨用过午饭，便来到养心殿侍候。刘峻熙每天都有午睡的习惯，大约半个时辰，他睡醒起身。大概今天的奏章较少，他没有再去御书房，而是很有兴致的叫来王得福陪他对弈。棋子黑白交错，犹如战场上的厮杀，刘峻熙招式凌厉，步步紧逼，很快王得福就落了下风。一连几局战败，王得福显得有些颓丧，恰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目光闪烁的看着王德福，王德福知道有事，便借故出去了。刘峻熙等了一会儿见王德福没有回来，便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兰馨站在一边，正盯着棋盘若有所思，“你会下棋吧，过来陪朕对两局。”“贱婢只是略懂一二，蒙陛下不弃，贱婢就陪陛下走几招。”“嗯，不必谦虚，过来吧。”兰馨坐下抬手挪动了一下白棋，一股淡雅的蓝草幽香迅速窜进了刘峻熙的鼻孔，他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眼前雪肤花貌的女孩，昨晚的情形在眼前晃动，那美妙的感觉是自己从未有过的，他自觉是个自持力很强的人，可昨晚竟失了心智，如痴如狂的折腾了半宿，也许是自己这20年来一首生活在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的男人堆里，一下子接触这醉人的温柔乡，才不知收敛吧！神思恍惚间，本以为赢定的棋局却发生了逆转，兰馨的几只白棋不知什么时候己冲出了他的包围圈，紧紧咬住他的后方。兰馨的每一步都走的稳准狠，使自己一时大意，让这小女人钻了空子。随着兰馨又一颗白子落下，刘峻熙发现自己竟没了回旋的余地。“陛下，你输了。”兰馨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刘俊熙有些不服气，一向没有败绩的他，竟然输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再来。”说着，两人开始再次对弈。这次，两人都屏心静气，不敢有一丝马虎。兰馨还是稳扎稳打。刘峻熙则经常棋出险招，令兰馨防不胜防。不过，兰馨稳健的打法还是让刘峻熙一时难以取胜。这个男人是不能容忍一再失败的，兰馨想着便渐渐妥协下来。男人抓住一个破绽，死死锁住了对方。“陛下，你太厉害了！贱婢甘拜下风！”说着，兰馨一脸仰慕的看着男人。刘峻熙看着眼前女孩一脸娇俏的模样，一双莹莹的水杏眼含着羞怯，还带着崇拜，仿佛里面装的只有自己，还有那如兰的气息，无不麻醉着自己的神经。昨晚那美妙的感觉还有那原始的征服欲再次向他袭来，他不想再隐忍，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一把抓过女孩的手臂，将她拥入怀里，撬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的芬芳，紧接着他将她置于桌上，用极尽羞辱的姿势就那样要了她。事后，刘峻熙好像有些懊恼，脸色变得很阴沉，他没让兰馨继续抚琴，便将他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