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别院惊月2

五 宝钗救险

宝钗带着两个婆子飞奔而来，见状立刻指挥人将黛玉抬回房中。她一边给黛玉喂水，一边快速说道："我回府正撞见周瑞家的鬼鬼祟祟往潇湘馆去，就跟了上去。你猜怎么着？她床底下供着个邪神像，旁边还摆着..."

话未说完，黛玉突然抓住她的手："姐姐...我要生了..."

宝钗大惊："才七个月啊！"她迅速镇定下来，吩咐婆子去烧水，又让莺儿去请庄子上的稳婆，最后对雪雁道："把二爷找来，快！"

宝玉正在前院与林之孝商议加强守卫，闻讯差点晕过去。跌跌撞撞跑到后院，却被拦在门外。里面传来黛玉痛苦的呻吟，每一声都像刀子扎在他心上。

"怎么会早产？"宝玉抓着头发在廊下转圈，"不是还有三个月吗？"

屋内，宝钗握着黛玉的手，见她疼得脸色煞白，忙取出西域女子给的红白药丸："妹妹，那梵医说..."

"白丸..."黛玉虚弱地指指白色那颗。服下不久，阵痛果然缓和了些。稳婆检查后连连摇头："胎位不正，又是双生，怕是要难产..."

宝钗咬咬牙，取出红丸："妹妹，这是救急的。"

黛玉却摇头："不...不是时候..."她突然抓紧床单，"宝姐姐...你实话告诉我...那邪神像...是不是...是不是两个头的婴儿？"

宝钗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

"石坛...石坛上刻的..."黛玉疼得说不出完整句子。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接着是婴儿刺耳的啼哭，近得仿佛就在耳边。

稳婆吓得跌坐在地："鬼...鬼婴索命啊！"

六 双星降世

屋内乱作一团。宝钗强自镇定，命人扶起稳婆，又让紫鹃取来黛玉早准备好的金线蓍红果。

"妹妹，这是最后法子了。"她将红果捣碎，混入参汤喂黛玉服下。

说来也奇，红果一下肚，黛玉顿觉一股暖流涌向西肢百骸。腹中胎儿似乎也安静下来，不再胡乱踢蹬。稳婆趁机调整胎位，惊喜道："转过来了！"

第一声婴儿啼哭在子夜时分响起。是个男孩，虽不足月却哭声洪亮，眉心一点朱砂痣，活脱脱是宝玉的翻版。宝玉在门外听见，喜极而泣，正要冲进去，却听稳婆又喊："还有一个！"

第二个孩子却迟迟不出。黛玉己精疲力尽，眼前阵阵发黑。宝钗当机立断，将红丸塞入她口中："妹妹，撑住！"

红丸入喉，黛玉只觉一股热流从丹田炸开，瞬间充满全身。随着最后一声痛呼，女婴终于降生。与哥哥不同，她安静得出奇，只轻轻哼了几声就睁开眼——那眼睛竟是一蓝一褐的异色瞳！

稳婆喜道："龙凤胎！大吉大利啊！"

宝钗却注意到女婴手腕上有圈红痕，形状酷似断裂的五彩绳。更奇的是，两个孩子胸口都有一小块莲花形胎记，只是男孩是红色，女孩是白色。

消息传到贾府，贾母喜得连夜派人来接。王夫人却面色阴沉，趁人不备去了趟小佛堂，对着某个暗格里的东西念念有词。

七 初乳惊变

产后第三日，黛玉终于有奶水了。当她把长子贾蕙抱到胸前时，婴儿突然睁大眼睛，瞳孔竟变成竖瞳，像猫儿一样。更可怕的是，吮吸的力道大得惊人，黛玉疼得差点松手。

好不容易喂完哥哥，妹妹贾芝却死活不肯吃奶，一靠近就啼哭不止。宝钗试着喂她米汤，她却喝得津津有味。

"奇怪，"宝钗纳闷，"哪有婴儿不吃母乳的？"

黛玉忧心忡忡："莫非是我身子弱，奶水不好？"

宝钗摇头："我看另有缘故。"她仔细检查两个孩子，发现贾蕙的指甲异常锋利，而贾芝的皮肤在阳光下竟微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晚，宝钗做了个怪梦。梦里她站在一片虚无中，对面是那个西域梵医。女子对她说了几句话，醒来后宝钗只记得一句："甘露不饮母乳。"

次日清晨，庄子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张道士。老道一见两个孩子就大惊失色，连退三步："果然如此！"

宝玉忙问何意。老道指着贾蕙："此子身负绛珠仙魄，需饮百花露。"又指贾芝，"此女乃灵河甘露化身，只食五谷精华。"

说着从袖中取出两个小瓶，一红一白："红瓶喂哥儿，白瓶喂姐儿。切记不可混淆！"

黛玉接过瓶子，红瓶中是蜂蜜般粘稠的液体，白瓶里则是清水似的透明液体。她试着给贾蕙喂了一滴红瓶里的东西，婴儿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瞳孔也恢复了正常。

宝玉又惊又喜："道长从何处得来这些？"

老道笑而不答，只留下一句："七日后有贵客到访。"便飘然而去。

当夜月明如昼。黛玉起身查看孩子，惊见贾芝的小床周围凝着一层薄霜，而贾蕙的襁褓中竟散落着几片新鲜的花瓣，散发着幽幽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