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西行

药王谷的晨雾裹着沙枣花的异香，司容容站在回廊下轻抚孕肚，腹部的守门人印记在朝阳下泛着淡金微光。昨夜灵种与血脉相融的剧痛犹在骨髓，她却觉五感愈发澄明——此刻连百步外药童踩碎枯叶的轻响都清晰可辨。

"师娘！"小半夏气喘吁吁奔来，"王爷在山门截住个西域商队，说是要见您！"

司容容嗅到风中的檀腥气，那是焚天部特制的迷香。她将银针藏入袖中，状若无意地碰了碰发间玉簪——楚临渊昨夜新制的机关暗器正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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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商队谜云

山门前，十二匹骆驼跪成月牙形，驼铃上镌刻的螺旋纹与司容容腹部的印记如出一辙。为首的蒙面女子掀开面纱，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回音谷守门人阿依莎，奉长老命接引灵种之主。"

楚临渊的剑尖纹丝未动："凭证？"

女子轻笑，颈间银链坠着的沙枣花突然绽放蓝光。司容容腹中灵种与之共鸣，金纹如涟漪漾开。她按住丈夫执剑的手："是真的。"

"王妃聪慧。"阿依莎抛来一卷羊皮，"谷中沙枣花己开三成，月圆前若不能..."

尖啸破空而至！司容容旋身避开暗箭，玉簪机关弹射的银针己没入偷袭者眉心。尸体轰然倒地，竟是乔装成驼夫的焚天部杀手！

"小心驼铃！"阿依莎厉喝。十二枚驼铃同时炸裂，毒雾中蹿出数十黑影。楚临渊揽住司容容急退，她孕后强化的嗅觉却辨出毒雾中一丝清甜——是沙枣花解毒粉的气息！

"闭气是陷阱！"她扬手将解药瓶摔碎在地，"呼吸！"

众人贪婪吸入药粉，焚天杀手反而惨叫溃逃。阿依莎惊愕地望着司容容："你怎知..."

"毒雾里的苦杏仁味是幌子，真正杀招是混在驼毛中的赤蝎粉。"司容容轻点孕妇敏感的鼻尖，"焚天部大概想不到，孕吐让我对腥臊格外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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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端亲王至

正午的药庐，司容容正与阿依莎核对地图，忽听前院马嘶如雷。楚临渊的兄长端亲王疾驰入院，蟒袍沾满血渍，怀中紧搂的鎏金匣子渗出黑雾。

"临渊...贵妃她..."端亲王踉跄跪地，匣中滚出一枚青玉耳坠——正是司容容母亲司瑶的旧物！

司容容接过耳坠，玉中暗藏的机关"咔嗒"弹开，掉出半粒干枯的沙枣花。阿依莎倒吸冷气："这是回音谷叛徒的信物！"

"贵妃是焚天部圣女！"端亲王呕出黑血，"她盗走先帝陵中的灵种残根，要炼万毒..."

司容容三针封其心脉，嗅到腐血中的异香："你中的是焚心蛊母毒，唯有灵种花露可解。"她抚过微隆的小腹，"但孩子未足月，强取脐血会..."

"用我的。"老谷主拄杖现身，枯手扯开衣襟——心口赫然嵌着半枚灵种！

“不，您知道这是代表什么吗？”容容大哭。

“孩子，这个事必须解决，你母亲不能白死，我活着撑到现在就是为了帮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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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换血秘术

密室冰床冷气森森，老谷主与端亲王并排而卧。司容容将沙枣花汁滴入两人脐间，灵种根须如金丝缠缚血脉。阿依莎奏响胡笳，音律激得灵种绽放微光。

"以命换命之术，启于月升时。"司容容银针引渡毒血，见老谷主胸口的灵种渐渐发黑，忽然洞悉真相——十六年前外祖母竟是替母亲承了致命毒！

最后一滴毒血离体时，端亲王骤睁双目，而老谷主己然气若游丝。司容容将胎儿轻贴老人耳畔："您听...孩子在叫曾祖母。"

濒死之人眼角滑泪，枯掌抚过司容容腹部的金纹："司瑶...娘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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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暗夜别离

子夜灵堂，楚临渊默默为兄长煎药。司容容独坐棺椁前，为老谷主更换殓衣时，发现其脊骨上刻满细密文字——正是琥珀保心丹缺失的半张配方！

"外祖母..."她将配方收入母亲留下的耳坠，"原来您才是守门人。"

窗外忽起喧哗，阿芷哭着捧来染血的襁褓："夫人！小桃偷走了灵种液！"

司容容带人追至西崖，见侍女小桃立於毒经铁箱之上，手中琉璃瓶蓝光妖异："王妃，您猜这掺了蛊母毒的灵种液洒下去，药王谷会变成第几个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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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博弈

"你鞋底的赤蝎粉，熏香里的牵机引。"司容容缓步逼近，"但最致命的破绽，是那给阿芷送的药糕——孕妇对甜腥异常敏感。"

小桃冷笑："可惜你知道得太晚。"扬手欲倾毒液，却被音叉震得手腕剧颤——阿依莎与楚临渊各执六律音叉，十二道声波交织成网！

司容容趁机射出玉簪银针，精准刺穿琉璃瓶。灵种液遇风成雾，反将小桃笼罩。凄厉惨叫声中，焚心蛊母现形溃散。

"为何背叛？"楚临渊剑指垂死的侍女。

小桃望向皇城方向，痴笑溢出黑血："贵妃娘娘...会为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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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西行启程

三日后，药王谷白幡未撤，西域商队己整顿待发。司容容将老谷主葬于母亲冢旁，碑前供着新开的沙枣花。

"此去回音谷，需经焚天部三处要塞。"阿依莎展开染血地图，"但灵种既认主，沙棘开路时..."

"走水路。"司容容轻点黄河九曲处的螺旋标记，"暗流下的回音隧道，才是真正的守门人之路。"

楚临渊为她系上狐裘，掌心贴住孕肚："孩子今日乖否？"

"在记路线呢。"司容容莞尔，腹中金纹随笑声荡漾如波。晨光中，骆驼踏碎薄霜，铃声与腹中胎动合成奇特的韵律，仿佛远古传来的医者誓词。

阿芷突然追出山门，将染血的护身符塞给司容容。符面赫然显现新纹——正是端亲王所中蛊毒的解法！而符背的陈旧血渍，竟与贵妃生辰八字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