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综艺初体验

坐在保姆车里，姜东好奇西处观望，张莉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合同资料

“签了这份合同，你将开启你的荧幕初体验，综艺初体验，不过不用太紧张，就当你在部队野战生存训练”

姜东随意翻了翻，拿起笔就签字

“不仔细看看？”

“不用了”

其实刚才翻阅的时候，姜东己经将薪酬，需要注意等东西看完，总的来说，薪酬他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比“五星上将”强太多了，难怪现在的年轻人，都想从事网红，艺人这个行业呢！

不多时，车辆停在魔都那码头，车门打开时先探出那只缀满水钻的高跟鞋，鞋跟在青石板上敲出利落的节奏——是张莉，圈里有名的金牌经纪人，此刻正笑着冲码头另一头挥手。

“陈导还是这么准时。”张莉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甜腻，尾音却裹着常年混娱乐圈的精明。

张莉身着一套挺括的米色西装，袖口处露出半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姜东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他注意到张莉的指尖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细烟，那指尖上的蔻丹红得犹如熟透的樱桃，鲜艳欲滴。

码头上陆续来了人。最先到的是流量小生林野，卫衣帽子扣得老高，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双警惕的眼睛。他身边跟着个拎保温杯的助理，亦步亦趋地往张莉身边蹭：“莉姐，您上次说的那部剧……”话没说完就被张莉抬手打断，她指节敲了敲姜东的肩膀：“给你们介绍下，这次的新面孔，姜东。”

“素人？”

林野的声音从口罩后闷闷传来，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他摘了口罩揉了揉鼻子，露出鼻尖上的小痘

“现在求生综艺都兴带素人炒话题了？”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打量。

“别小看新人。”

张莉嘻嘻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姜东的后背，指尖的蔻丹像只蝴蝶般，轻盈地从他洗旧的牛仔外套上掠过。

“东哥可是特种兵，虽然退役了，但是近期斯巴达比赛可是拿了冠军呢”

她这话刚落，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响。二线女星周曼曼抱着毛绒玩具走过来，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造型师手里脱出身

“哟，素人弟弟？长得挺周正啊，以前拍过平面吗？”

她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手往姜东面前晃了晃，腕间的金表在雾里闪了闪。

姜东后退了半步，脚跟抵到护栏上。他闻到周曼曼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没有，纯素人，另外感觉你岁数应该比我小才对”

“素人特种兵？”这次开口的是老牌艺人陈默，他靠在护栏上，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下巴上的胡茬

“那挺好，咱们这节目就缺个会找吃的，有户外生存经验的，大家都是新手，还得多指望你呢”

他抬手貌似准备过来拍拍姜东肩膀，只见姜东佯装后退半步的样子，又尴尬笑了笑

“别紧张，镜头前放自然点就行。”

话虽这么说，姜东却看见他和张莉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的嘴角翘得更弯了，指尖的细烟终于被点燃，白雾在她眼前氤氲开来。

码头尽头传来马达的轰鸣。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举着对讲机喊人，铁皮渡船泊在岸边，甲板上堆着几包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姜东跟着人群往船上走，听见周曼曼在背后跟林野嘀咕

“你说节目组找个素人来干嘛？难不成真要靠他求生？我看啊，说不定是哪个金主塞进来的关系户……”

话音未落就被张莉的笑声打断：“曼曼，做艺人的，别总盯着别人的背景，先把自己的镜头吃透了才是正经。”

船开动时，姜东站在船尾，看着码头渐渐变成个模糊的黑点。海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咸涩的水汽扑在脸上，不知航行了多久。远处的荒岛终于慢慢露出轮廓，岛上的植被在晨雾里影影绰绰，像头蛰伏的巨兽。

林野凑过来倚在栏杆上，手里晃着瓶刚拆开的气泡水：“哎，那个，谁？姜。。姜。。”

“姜东”

“啊，对，姜东，听说你们特种兵会在海里训练？”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气泡在嘴里发出滋滋的响，“我跟你说，去年我拍水下戏，差点没被海水呛死，那水腥得——”他皱着眉摆摆手

林野突然没了声，原来是船无法到达小岛，接下来众人只能依靠小艇登岛

不多时，小艇靠岸时，太阳正好跳出海面。姜东踩着浅滩的礁石上岸，鞋底碾过贝壳碎片，发出细碎的响。他回头看见张莉在船尾，指间的细烟己经燃到尽头，却没再点新的。她冲他招了招手，嘴角的笑比在码头时柔和了些：“加油吧，骚年！”

荒岛夕阳的阳光落在姜东肩上，他摸了摸腰间的刺刀，绳结上的碎银箔在光里闪了闪。

刚下岛，道具就开始忙着在架首播设备。

海风卷着浪声扑过来，带着股陌生的潮气——但没关系，听海边的人们说，每片海都有自己的脾气，只要用心听，总能听懂它在说什么。

他把背包往肩上一甩，踩着的沙滩往丛林里走，鞋底的泥浆混着新沾的沙粒，在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夕阳下，那些脚印被海浪慢慢抚平，却又在更远的地方，被新的脚步重新踩出来。就像此刻他心里腾起的那点忐忑，在看见丛林里蹦跳的野兔时，忽然变成了跃跃欲试的期待——原来不管是素人还是明星，站在这片荒岛上，都不过是带着各自故事的求生者而己。

小船的马达声渐渐远去。姜东抬头看着头顶泛红的天，忽然觉得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无论是好奇、怀疑还是试探，都像此刻掠过耳边的海风，虽然带着点温度，却终会被更辽阔的世界稀释。

“那么接下来，就请看我的表演吧”

姜东在心里给自己默默鼓劲，这是一次很好的改变生活的机会，自己一定得把握住，不远处陈导正拿着扩音器：“好！各位老师，欢迎大家来到我们海岛生存第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