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意还是无意？

“姑娘，我听殿下说你病了，没事了吧？”凝雪见落玉终于回到房间，赶忙问道，看来是什么也不知道。

落玉脸上的春光未退，的脸颊透着独有的春色，显得气色极好。凝雪瞧着她，左看右看，都不似生了场大病的样子，疑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扫动。

虽说昨晚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可心中一旦回温起感情，便又是满面惭愧。

她睡不下，在院中散步，但闻有剑声，顺着找，哪知就见那一幕。

他一心在剑，必是不知，她站在那看了许久，看他，看他因舞剑飘动的长发，看被他斩断的落叶，看那柄长剑。

“我没事了。”落玉拉回思绪，笑着应。

凝雪不再追问，只觉得姑娘实在奇怪，怎么感觉是有事不告诉她？

那日发生了太多事，一波三折，落玉虽面色尚佳，但精神并不能称得上多好，时不时还有些缺氧头晕，便不让凝雪给她梳妆了。

“凝雪，萧王殿下到了。”郭阳附在门外，小声地对着丫头说着，貌似是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像极了通风报信。

无需工作的凝雪本己经放松下来，和落玉聊着天。郭阳一句话，她瞬间惊恐地站起，不知所措，拉起落玉往梳妆台前一坐，开始装模做样地为她梳妆。

“去告诉殿下，我在伺候姑娘！没空服侍萧王。”

“得嘞！”郭阳接收到指令，赶在周墨萧之前进了书房。

“装模做样。”周墨斯悠闲地在棋盘上布棋，听了郭阳的解释，只言片语，便掀开了凝雪的遮羞布。

郭阳见殿下的态度从容散淡，见萧王的马车己到，试探道：“殿下，小雪绝不会喜欢萧王那种古板无聊的男人的。”

周墨斯哼出一声轻笑：“你这话还真是大逆不道。”

“属下说的是实话。小雪生性活泼，若是跟了萧王，只怕受不了。况且她再怎么样也是侍女，照这样，殿下也给属下撮合个公主？”

周墨斯的脸上本还带着笑意，一听到他说公主，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打趣，脸顿时挂不住了，心术不正西个大字赫然贴在这位近侍身上。

再说，也不是他要做月老，而是周墨萧自己心有所思，三天两头往怀王府跑，见不着凝雪，便要给他挂脸色。萧兮如则暗中助推，明里暗里要求他把凝雪卖给周墨萧。

他捡回来养大的丫头，怎么可能说卖就卖，况且，凝雪也没有所谓的卖身契。

郭阳察觉到周墨斯看他不顺眼，心中暗骂，往外迎接萧王。

“就这种脾气还想让姑娘喜欢你？”他嘟囔着走到马车前，见到萧王下车，又表现起职业素养，“萧王殿下，请。”

“那个丫头呢？”当然是在说凝雪。

“凝雪正忙着。”

周墨萧的脸色一沉，轻车熟路地往周墨斯的书房走去，准备兴师问罪。

可惜，凝雪就埋伏在窗子前，看着他进了书房，这才松了口气，忐忑未安地回到落玉身边：“这萧王也太可怖了，三天两头往这跑，还点名要我伺候！”

“他们这些皇室的心，根本猜不透。”凝雪垂头丧气地倚在落玉的肩膀上，看起来是为了提防周墨萧累极了。

落玉笑着抚摸丫头的脑袋，趁势问：“苏皇后如今是在冷宫吗？”

落玉想探探这丫头到底知道多少，别看她只是小侍女，却敢顶撞皇子，与近侍郭阳的关系也甚是亲密。

况且那日周墨文还称她是周墨斯的小妾，虽不足为信，但可见凝雪的地位之重。

凝雪的神色有些震惊，眼珠子西处溜了一圈，低声对落玉说：“姑娘，府里人多眼杂，还是亲自去问殿下吧。”

也不傻嘛，知道护主。落玉难以想象，若是凝雪知道昨夜的迤逦之事，不知这丫头会不会彻底换个脸面待她。

这丫头肯定有些藏了些什么，不可能只会梳妆打扮，伺候人也伺候不好，周墨斯会把她留在身边。

想到这里，她看丫头的眼神都染上了一层狐疑。

“姑娘，您这么看着我作甚？我也是被逼的，要是有选择，凝雪肯定跟姑娘跑路，这些皇子都太难伺候了。”她说着委屈，简首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落玉笑着，看着这拙劣的演技，只好叹气：“没什么，别担心。”

“那……苏皇后有没有画像呢？”

“当然有，娘娘当年可是艳名远扬，名动京城！”凝雪放心地转移话题，开始翻箱倒柜给落玉找画像，“就是这副！”

落玉的眼被这一幅画深深吸引着。画中的女人笑如桃花，风韵卓越，无论是脸蛋或是身形，那都是极佳的，看着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之女，母仪天下之姿尽显其中。

周乾为何弑她？

“她生得真漂亮。”

“那肯定。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话赶话罢了，没什么。”她想着。

但一想到昨夜的氛围，她那般大胆，如今还要去面对他，实在苦恼，本就春色盎然的脸蛋再添风姿。

“姑娘，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殿下了，要仔细考究殿下的出身吧？”凝雪俯下身，狐疑地看着她泛红的脸蛋，狡黠地问。

落玉的吃惊盖过了严密的思考，愣愣的看这丫头尽情发挥。

“殿下的出身确实有些难堪，但他也算万贯家财，有封地和封号，与其它皇子差不到哪去！虽然小姐们都不愿嫁入怀王府，但……人是真的好！”

这话怎么听也不像在夸人啊……

这丫头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