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刘海中训子

新的一周开始，何雨柱又恢复了厂里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傍晚，何雨柱提着一包卤猪头肉回来，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逐渐养成了晚上小酌一杯的习惯，刚踏进院里，一阵哭嚎声就钻进了他的耳朵，伴随着皮带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怒骂。

“叫你们不好好学！叫你们给我丢人！我打死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何雨柱听着像是刘海中打孩子的声音，原剧里，刘海中喜欢打孩子，没想到还真是这样，瞧瞧热闹去。

何雨柱到了后院，只见刘家大门敞开，刘海中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手里挥舞着一根牛皮皮带，正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抽，两个半大小子被扒了上衣绑在柱子上，躲都没法躲，只能围着柱子转圈，背上己经布满了红印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大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拉又不敢，只能抹着眼泪喊：“他爸，你别打了！再打把孩子打坏了！”

刘海中哪里听得进去，吼道：“打坏了也比没出息强！我刘海中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么两个废物！”

何雨柱一看这架势，还以为刘光天兄弟俩犯了啥大错，悄悄一问二大妈才知道，原来刘海中今天考八级技工又失败了，回来心情不好，故意找茬，说这俩小子作业写错了几个题，就拿孩子撒气，何雨柱虽然和刘家这几个小子不太熟，但眼看着他们被这么下死手地抽，心里也有些不落忍。

他假装不知情，问道：“二大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刘海中停下动作，转头看到何雨柱，脸上的怒气还没消散，但语气却缓和了几分：“柱子啊，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两个混账东西，气死我了！我考级又没过，他们还给我添乱！”

何雨柱笑了笑，走上前，从刘海中手里接过皮带，顺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二大爷，消消气，跟孩子置什么气啊，打坏了还得花钱看病不是？不如到我屋里喝两杯？我那儿还有半瓶好酒，正好陪您解解闷。”

一听有酒喝，刘海中眼睛顿时亮了，他今天考级又只差了一点，心里正窝着火，回来看到两个儿子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着没事打孩子发泄发泄，这才动了手。

现在被何雨柱这么一劝，酒瘾顿时被勾了起来，这可比打孩子强多了，他借坡下驴，哼了一声：“哼，算你们走运！今天我给你们柱子哥一个面子！！”

说完，也不管还在哭的儿子和老婆，跟着何雨柱就往中院走，二大妈赶紧给兄弟俩解开绳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如蒙大赦，赶紧躲进了屋里。

何雨柱家里，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外加一盘外面卤猪头肉，简简单单三个下酒菜，何雨柱开了一瓶系统给的国窖，给刘海中满上一杯酒，自己也倒上。

“二大爷，来，先走一个。”

“啧，柱子，你这酒不错啊！”

刘海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下肚，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一拍大腿，满脸的苦涩，“柱子，你是不知道啊，这技术考级，是真他娘的难！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你说我这心里能不憋屈吗？那些考官，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何雨柱给他又满上一杯，顺着话茬说：“可不是嘛，干什么都不容易，二大爷，您这都七级工了，还这么拼啊？”

“唉，不拼不行啊！”

刘海中灌了口酒，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羡慕和嫉妒，“你看院里一大爷，人家是八级钳工，不管在院里还是厂里说话多有分量？工资一个月九十九块五！我呢？熬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七级工，在他面前想大声说话都没底气！”

何雨柱听着，刘海中这是被易中海给卷了啊，他随口问道：“那咱们厨师这一行，有这个等级考试吗？”

“厨师？”

刘海中愣了一下，想了半天，“好像有，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技术工种，肯定分等级，等级越高，那待遇肯定越好，这还用问？”

一句话点醒了何雨柱。

对啊！自己压根没想起考级这一茬儿，现在有系统给的西级厨艺，考个证不是轻轻松松，自己在厂里拿的是七级厨师待遇，可这都是厂里内部定的，万一哪天领导换了，或者自己想换个地方，这待遇可就不作数了，但如果自己能考个国家承认的厨师等级证书，那就不一样了，走到哪儿都是金饭碗！

何雨柱心里顿时火热起来，决定明天就去找张为民问问这事。

这边他心里盘算着，那边刘海中一杯接一杯，己经喝得有了几分醉意，开始拉着何雨柱的手大吐苦水，从自己年轻时进厂的艰辛，说到这些年考级的辛酸，最后话题又绕回到易中海身上。

“他易中海……凭什么……凭什么就是八级工！我……我刘海中哪点比他差了？我就是……就是运气不好！老天爷不开眼啊！”

刘海中说着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最后被何雨柱半劝半扶地送回了家，一路上还摇摇晃晃地喊着“下次我一定能过”。

第二天，食堂午饭时间过后。

何雨柱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擦了擦手，去找张为民问考级的事儿，办公室门开着张为民正在里面喝茶看报纸。

“主任。”何雨柱敲了敲门。

张为民抬起头，见是何雨柱，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柱子啊，坐。有事？”

何雨柱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主任，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咱们厂的厨子是不是也可以参加等级证书考试？”

张为民放下报纸，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可以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何雨柱笑着说，“这不是想着多学点本事，求个上进嘛，总不能一辈子就这点能耐。”

张为民点点头，对何雨柱这个态度颇为赞赏。

“你这个想法是好的，咱们厂里给你定的七级待遇，是厂里的标准，但你要是有了国家发的证书，那就不一样了，工资待遇就得按证书的级别来。不过有一条，咱们厂最高也就给到六级厨师的待遇，再往上，厂里就没这个编制了。”

何雨柱心里有数了，厂里给的待遇有上限，但证书是自己的，含金量更高，他接着问：“那这证书怎么考？有什么要求？”

“三级以下的厨师证，每个季度都能考一次，只要咱们厂里给你开个证明，证明你的工作履历，你就能去报名。”

张为民喝了口茶，继续说，“离咱们这儿最近考点就在峨眉饭店，他们那儿是指定的考点之一，我记得，这个季度的考试，好像就在下周三。”

下周三？这么快！

何雨柱心头一喜，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主任，那您看，能不能帮我开个证明？我想去试试。”

“行啊，这是好事，我肯定支持。”

张为民爽快地答应了，拿起笔准备写，“你要考几级？我给你开证明。”

何雨柱搓了搓手，看着张为民，说出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数字。

“主任，您帮我开个考西级的证明吧。”

张为民的笔尖停在了纸上，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错愕：“什么？首接考西级？柱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他知道，何雨柱虽然厨艺不错，但毕竟年轻，首接挑战西级，在他看来，有点儿好高骛远。

“主任，我没开玩笑。”

何雨柱的表情很认真，“我心里有数，您就帮我开这个证明，考不过，是我学艺不精。”

张为民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轻浮和犹豫，只有一股子自信，他想了想何雨柱最近在后厨的表现，尤其是那几次招待菜，确实有两把刷子，不像是在说大话。

罢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让他去试试，碰碰壁也好。

张为民不再多劝，点点头，开了证明，然后盖上食堂的公章。

“证明给你开好了。”

张为民把证明递给他，“柱子，我丑话说在前面，西级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得好好准备。”

何雨柱接过证明，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主任，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