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次修真训练课，原来我还能当人体弹簧！

酒吧后门的密码锁发出“滴”的轻响，周敏按下最后一个数字键时，楚浩正弯腰研究她的高跟鞋——鞋跟居然嵌着枚菱形黑玉，在手机电筒光下泛着幽蓝。

“别看了，再磨蹭阵法要启动了。”周敏甩了下波浪卷发，金属门“吱呀”裂开条缝，霉味混着某种草药香涌出来。

楚浩跟着她猫腰钻进去，头顶的声控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里，他看见墙面上爬满银线般的符文，地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圆阵，正中央悬浮着三个乒乓球大小的光球，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霓虹灯。

“这是……”

“小型聚灵阵。”周敏扯下墙上的皮质手套抛给他，指尖点过最近的光球，那团光立刻膨胀成篮球大，“灵气浓度测试器。你刚才在阳台跳那下，光球闪了三秒——”她忽然转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楚浩帽檐，“要是魔修的探灵罗盘扫过，三秒足够定位到你家空调外机。”

楚浩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金属器械。

他转头望去，只见靠墙摆着一排奇形怪状的装置：带弹簧的跳马、挂着铁链的平衡木、还有个足有三层楼高的铁架，每层平台都裹着海绵垫，像放大版的儿童蹦床。

“从今天起，你的训练计划正式开始。”周敏扯下耳坠，那对镶着碎钻的耳坠竟是用细银针做的，“第一项，灵压适应。”

她打了个响指，最左边的跳马突然发出嗡鸣，表面浮起金色纹路。

楚浩看着那玩意儿，突然笑出声：“敏姐，这跟健身房的跳箱有啥区别？你不会让我……”

“跳。”

“啊？”

“用跑酷的基础动作——助跑、蹬踏、翻越。”周敏指了指跳马侧面的显示屏，“灵压会从一级开始叠加，每完成一次动作加一级。什么时候动作变形，什么时候停。”

楚浩挠了挠后脑勺，把外套甩在旁边的长凳上：“行吧，反正我跑酷时被骂‘像猴子翻单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退到三米外，深吸口气，助跑两步，单脚蹬地——

“砰！”

跳马纹路上的金光突然暴涨，楚浩刚触到跳马边缘的脚像被灌了铅，整个人“扑”地趴了上去。

他抬头时，鼻尖几乎贴到跳马表面的纹路，能清晰看到那些金纹正像活物似的爬向自己手掌。

“一级灵压而己，就这？”他翻了个身坐起来，却发现刚才撑地的右手在跳马表面压出个浅浅的掌印，“我爷爷当年让我扛着沙袋跑五公里，可比这……”

“二级。”周敏的声音从他头顶飘下来。

楚浩刚要起身，突然感觉有只无形的手压在肩膀上。

他咬着牙站起来，助跑时明显慢了半拍，蹬踏的瞬间，后颈的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暖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

他借着力道翻过去，落地时稳稳站定，回头冲周敏挑眉：“二级也——”

“三级。”

这次的压力像块大石头砸在背上。

楚浩跑起来时，能听见自己膝盖发出“咔嗒”声，助跑距离被迫拉长到五米。

他盯着跳马，在最后一步猛地收腹，却在触到跳马的刹那，玉佩的热度突然飙升。

灵气顺着他的指尖钻进跳马纹路，那些金纹竟像被火烤的蜡，“嗤”地缩了回去。

“我去！”楚浩翻过去时差点笑场，“敏姐你这灵压是不是虚标啊？我刚才感觉……”

“阿鬼，数据。”周敏没接话，转头看向角落的阴影。

一首靠在监控台前的阿鬼首起身子。

这个总穿黑皮衣的壮硕男人此刻正盯着电脑屏幕，喉结动了动：“第三次突破时，他体内灵气浓度飙升30%，周围两米内形成微型漩涡。”他抬头看了楚浩一眼，目光里难得有了波动，“像台活体聚灵仪。”

“什么仪？”楚浩凑过去看屏幕，只见绿色曲线像坐过山车似的上蹿下跳，“我这是开了自动充能挂？”

“灵韵跑酷体的特性。”周敏走过来，指尖按在他后颈玉佩上，“你吸收灵气的效率比普通修真者高十倍，但——”她突然用力弹了下他额头，“别得意，下一项训练才是重点。”

楚浩捂着额头抬头，就看见那座三层高的铁架在发光。

每层平台之间的距离足有两米，最顶层的平台还在缓缓升降，像在挑衅。

“弹跳塔。”周敏抱臂站在旁边，“连续跳跃十层缓冲平台，中途不能触地。用你跑酷的连跳技巧，配合灵气反弹。”

“十层？”楚浩仰头数了数，“这高度够我从便利店二楼跳到公交站顶棚了。”他活动了下手腕，突然冲周敏挤眼，“要是我做到了，能不能奖励瓶你藏在吧台底下的红酒？”

“能活着下来再说。”周敏转身对阿鬼点头，铁架底部的平台立刻升起白雾，“开始。”

楚浩深吸口气，后退两步助跑，单脚蹬地跃上第一层平台。

他刚站稳，平台突然下陷十厘米，反弹力推着他往上窜。

第二层平台比想象中近，他屈腿缓冲，借力再跳——第三层、第西层，灵气随着跳跃在体内流转，后颈的玉佩像个小太阳，把每分力量都精准送到腿上。

“第五层！”他喊了一嗓子，落地时感觉平台的反弹力突然变强，“敏姐你是不是偷偷加 buff 了？”

“第七层！”

“第八层——”

楚浩在第八层平台落地时，突然发现顶层平台的升降速度加快了。

他咬着牙起跳，指尖擦过第九层平台边缘，整个人悬在半空。

就在他以为要掉下去时，玉佩的热度达到顶峰，一股灵气从脚底窜起，推着他完成最后一次跳跃。

“第十层！”他稳稳站在顶层平台，张开双臂大笑，“敏姐我做到了——哎哎哎！”

顶层平台突然开始下降，楚浩重心不稳，抱着脑袋往下坠。

好在第七层平台及时升起，他像颗弹珠似的“咚”地弹到第五层，又“砰”地弹到第三层，最后摔进底部的海绵垫里，头发乱得像鸟窝。

周敏走过来时，他正躺在垫子上喘气，嘴角还沾着海绵屑：“我是不是可以申请奥运蹦床项目了？这弹性，比专业蹦床还——”

“你这是拿命当弹簧用。”周敏蹲下来，伸手要帮他拍掉身上的海绵，却被他抓住手腕。

“敏姐你看！”楚浩指着监控屏，绿色曲线在他跳跃时形成了明显的漩涡状波纹，“阿鬼说的活体聚灵仪，是不是说明我以后跑酷能越跑越强？”

阿鬼在角落咳了一声：“理论上，你突破的极限越高，聚灵效率越高。但——”他看了眼周敏，欲言又止。

“但什么？”楚浩坐起来。

“但魔修的探灵罗盘也会越容易锁定你。”周敏抽回手，转身整理器械，“下周三有个城市极限运动交流会，国内顶尖跑酷玩家都会去。”她背对着楚浩，声音轻得像叹息，“到时候……你可能需要露个面。”

楚浩盯着她的背影，后颈的玉佩突然轻震。

他摸了摸鼻子，把到嘴边的“敏姐是不是担心我”咽了回去——反正不管怎样，跑酷侠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深夜的酒吧外，一片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门口。

叶尖刚触到地面，就见阴影里闪过道黑影，某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停留了两秒，又迅速消失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