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雷雨夜跑酷，我居然在躲天劫！

楚浩把钥匙插进锁孔时，手背上的青筋还在突突跳。

玄关的声控灯“啪”地亮起，镜子里的年轻人眼睛泛着幽蓝，活像刚从《阿凡达》拍摄现场跑回来——要不是裤腿还沾着比赛时蹭的水泥灰，他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去潘多拉星了。

“这灵气……跟窜天猴似的。”他扯松领口，丹田处那团火早烧到喉咙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爷爷留下的老座钟“当”地敲了十二下，指针刚过零点，楼下便利店的霓虹灯透过纱窗爬进来，在地板上投出歪歪扭扭的光。

他试着盘起腿学电视剧里修真者打坐，可刚闭眼，那股热流就顺着任督二脉乱窜，左胳膊突然爆发出能掰弯钢筋的力道，右小腿却软得像根煮烂的面条。

“得嘞，打坐是指望不上了。”楚浩“咚”地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爷爷贴的“见义勇为”奖状发愣。

那是他十岁时帮邻居抓小偷，派出所送的——现在倒好，抓小偷的灵气变成了能引雷的玩意儿？

他摸了摸后颈发烫的玉佩，裂纹在皮肤上映出蛛网似的红痕，“要不……去屋顶跑跑？反正热流攒着也是攒着，跑酷消耗大，说不定能压下去。”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次第亮起。

二楼张奶奶的收音机还在放《最炫民族风》，三楼李叔的狗隔着门狂吠，到了六楼转角，值班室的窗户突然推开条缝。

“小楚？”王老头的声音裹着茉莉花茶的香气飘出来，老头穿着白背心摇蒲扇，月光照得他稀疏的白发像团棉花，“大半夜不睡觉，上屋顶干啥？”

楚浩扒着楼梯扶手往下看，见老头的目光正往他后颈扫——那是玉佩的位置。

他突然想起比赛时李昊手机里那双幽蓝眼睛，喉咙发紧，却还是扯出个笑：“练新动作呢，王伯。您知道的，跑酷圈卷得很，我这不刚赢了李昊吗，得趁热打铁。”

王老头的蒲扇停在半空。

他抬头望了望天，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聚起乌云，像块蘸了墨的抹布。

“要变天了。”老头嘀咕了句，又低头抿了口茶，“年轻人就是精力旺……去吧，注意安全。”

楚浩应了声，转身上楼。

金属楼梯被他踩得“哐当”响，等推开顶楼铁门时，风己经卷着潮湿的土腥气扑了满脸。

他刚迈出两步，豆大的雨点就砸在额头上——这雨来得出奇，前一秒还能看见月亮，下一秒乌云里就窜出紫红色的闪电，像条扭曲的蛇，“咔嚓”劈在三公里外的电视塔上。

“我去！”楚浩本能地蹲下，后背贴着消防水箱。

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他抹了把脸，突然发现指尖沾着淡金色的光——是灵气！

那些细小的光粒正顺着雨丝往他身体里钻，丹田的热流非但没被消耗，反而更凶了，像有人往火里扔了把汽油。

“合着这雨还带灵气补给？”他骂了句，却莫名兴奋起来。

跑酷最刺激的就是和自然较劲，台风天跑檐角，暴雨天滑雨棚，现在加上雷和灵气……他搓了搓手，逆着雨往楼顶边缘跑，“来啊！看是你雷快，还是我跑酷快！”

第一声炸雷响起时，他正试着把壁走术和踏空步结合。

原本需要助跑五米才能上墙的动作，现在脚尖刚蹭到墙面，灵气就“嗡”地涌进小腿，整个人像被装了弹簧，“唰”地弹起两米高。

可还没等他站稳，乌云里又劈下一道雷，目标正是他刚才站的位置——水泥地被劈出个焦黑的坑，火星子混着雨水滋啦作响。

“玩真的？！”楚浩倒抽冷气，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他想起比赛时用的滚石术，想也不想就地翻滚。

这一滚可比平时夸张十倍，灵气裹着他的身体，真成了块会滚的石头，“骨碌碌”从楼顶这头滚到那头，撞在通风口上才停住。

等他撑着墙站起来，半边衣服都被磨破了，可体内的热流却更躁动，像是在催促他“再来！再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楚浩活像只被雷追着跑的猫。

他在楼宇间跳跃，踩着雨水打滑的边缘做侧空翻，用踏空步在广告牌上借力，甚至试过用滚石术撞开迎面劈来的雷——有次雷擦着他的肩膀劈中水箱，炸得铁皮“哐当”乱飞，他却在半空中笑出了声：“这比跑酷赛还刺激！跟天道玩躲猫猫，李昊那点阴招算个啥！”

雨越下越大，雷越来越密。

楚浩的动作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渐渐变得行云流水。

他发现每次精准避开雷，体内就会涌出股清凉的气，把热流往丹田压；而当他故意放慢半拍，那股热流又会烧得更凶，仿佛在说“这点难度不够看”。

“行啊，你倒是给我加难度啊！”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冲天空喊。

话音刚落，乌云里突然聚起团紫黑色的光，比之前所有雷都粗三倍的电弧“嘶啦”作响，像条要择人而噬的龙。

楚浩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盯着那道雷，大脑以十倍速运转：左边是广告牌，能借力踏空步；右边是下水管，滚石术可以缓冲；正前方……正前方是两栋楼之间的空隙，八米宽——和比赛时的断桥滑索一样宽！

“旋风翻+踏空步！”他大喊一声，助跑三步，在楼顶边缘猛地跃起。

雨水在他脚下飞溅，灵气在他周身形成淡金色的光晕。

他在空中转了三周半，右腿膝盖微屈，在即将触到对面楼顶的瞬间，灵气如潮水般涌进脚掌——这是突破的契机！

“轰！”

最后一道雷劈在他刚才跃起的位置，炸起的气浪掀得他头发倒竖。

可楚浩己经稳稳落在对面楼顶，双手撑地，抬头时眼里的幽蓝更浓了。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咔”地碎了，丹田的热流突然化作细流，顺着十二正经往西肢百骸钻——酸麻、胀痛、说不出的舒服，像有人给全身的经络做了套马杀鸡。

雨停了。

乌云散得比来的时候还快，月亮重新露出脸，在楚浩汗湿的后背照出个光圈。

他瘫在地上，望着天上残留的紫电轻笑：“练气二层……就这？”

后颈的玉佩突然不再发烫，裂纹里渗出缕淡金色的光，钻进他眉心。

他摸了摸被雷劈焦的衣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被磨破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爷爷要是知道他教的跑酷能引雷，估计得说我这是‘新时代见义勇为’。”他嘟囔着爬起来，裤脚还滴着水，却觉得浑身轻快得能飞。

风从楼缝里钻进来，卷走他额前的湿发，楼下传来王老头关窗的声音：“这小子……有意思。”

楚浩伸了个懒腰，摸着黑往楼下走。

楼道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这次他没像往常那样蹦跳，而是走得很慢——他能清楚感觉到每块肌肉的状态，连楼梯台阶的凹凸都通过脚底的触觉传进大脑。

“明天……该去酒吧找周敏了。”他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得问问她，这雷劫是不是每个突破的人都得挨？要是的话，我得提前买份保险。”

等他回到家时，老座钟刚敲过两点。

他往床上一倒，沾着雨水的外套也不脱，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奇怪，平时跑这么久早累瘫了，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窗外，王老头的值班室还亮着灯。

老头捏着茶杯，盯着楚浩房间的窗户喃喃：“灵韵玉佩……玄阴宫的人还没找到他？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