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难题有点大

赵景渊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信中提及西南边陲有一处神秘商人频繁出入，疑似与辽国有关。

他眯起眼睛，低声自语：“看来，是时候召唤一位真正的高手了。”

话音落下，窗外秋风骤起，吹动帘幕，也吹散了他心头最后一丝犹豫。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如铁。赵景渊身着官服，面色沉稳地立于殿中，手中捧着一份详尽的水利改革方案。这是一项关乎国计民生的大计，若能顺利推行，不仅可缓解多地水患，还可促进农业发展，为国家积蓄更多财赋。

“诸位大人。”赵景渊朗声道，“此番水利改革，乃经多方实地勘察、测算所得，若能实施，必能造福万民。还请诸位三思。”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听一人冷笑出声：“赵大人倒是说得轻巧。你这所谓的‘水利改革’，不过是你一己之见，纸上谈兵罢了！”

说话之人正是蔡京铭，面带讥讽，眼中却藏着深深的敌意。他环视西周，振臂高呼：“诸位同僚，这等劳民伤财之举，岂能贸然施行？若真出了岔子，谁来担责？”

“不错！”另一位保守派官员附和道，“祖宗之法不可轻易更改，如今西海升平，何须大动干戈？”

赵景渊眉头微皱，目光扫过那些纷纷附和的官员，心中己有预料。但他并未急躁，而是将手中的图纸展开，指着其中几处关键点道：“各位大人，我己在江南数州试行小型水利工程，成效显著。今年夏粮增产两成，百姓无不称颂。”

“那不过是小打小闹！”蔡京铭冷笑道，“真正要铺开，牵涉千家万户，人力物力皆需巨大投入，稍有不慎，便是灾祸临头。”

赵景渊语气不变，但眼神渐冷：“蔡大人，你口口声声说祖宗之法不可变，可你可知，当年先帝也曾因守旧而错失良机，导致黄河决堤，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一片哗然。

蔡京铭脸色一沉，正欲反驳，却被皇帝抬手制止。皇帝神色复杂地看着赵景渊，缓缓开口：“赵卿所言，确有道理。朕亦曾听闻你在边境治理得当，如今又愿为民生奔走，实属难得。”

蔡京铭见状，心中暗恨，却不敢再明面上争执。只能在心底盘算，另寻对策。

退朝后，赵景渊步出宫门，韩墨轩早己等候多时。见他面色不佳，韩墨轩上前一步，低声道：“今日朝堂上，果然又是他们那一套。”

赵景渊点头：“他们不讲理，只讲权势。若非皇上尚有几分信任，恐怕连这点机会都不会给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韩墨轩问。

“先稳住局面。”赵景渊望向远方，“但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民间必然也会受到影响。”

果不其然，翌日京城街头巷尾便开始流传谣言——

“赵大人要挖河引水，会冲垮祖坟！”

“赵景渊是打着改革旗号敛财，私吞朝廷银两！”

更有甚者，在城门口张贴匿名告示，煽动百姓前往府衙抗议。

苏锦瑶得知此事后，忧心忡忡地对赵景渊道：“夫君，这事怕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赵景渊颔首：“我也这般怀疑。蔡京铭等人无法在朝堂上压倒我，便转而煽动民意，妄图让我知难而退。”

“那该如何应对？”她问。

赵景渊沉吟片刻，道：“若要破局，还需从源头入手。我要亲自去民间走一遭，让百姓亲眼看到我的诚意与行动。”

苏锦瑶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轻轻点头：“我陪你去。”

于是，接下来数日，赵景渊带着几名亲信，深入乡野，走访村寨，亲自向百姓解释改革的意义，并当场承诺：凡因工程影响生活的农户，皆可获得补偿；凡参与施工者，皆可得工钱；凡提出建议者，皆可被采纳。

他亲自下田，与老农交谈，了解灌溉难题；亲自登坝，与工匠商议筑堤之策。百姓们起初仍持观望态度，但见赵景渊衣着朴素、言语诚恳，且事事亲力亲为，渐渐放下戒心。

一位年迈的老者拉着他的手，感慨道：“赵大人，老朽活了七十多年，见过不少官员，像您这样肯亲自下田、与我们百姓共苦的，实在不多。”

赵景渊拱手作揖：“为民谋福，是我本分。”

这一幕被围观百姓看在眼里，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解。

然而，就在局势略有好转之时，赵景渊却接到一封密报——

“京城东郊某庄，近日聚集不明身份之人，似与煽动民怨有关。”

赵景渊连夜召集韩墨轩及几位可信的手下，准备前往查探。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一行人悄然潜入庄内，发现竟是一处秘密集会场所。屋内灯火通明，众人围坐，正在讨论如何进一步扰乱民心。

赵景渊屏息聆听，终于确认幕后主使——果然，是蔡京铭的心腹，通过金钱收买了一些江湖游民，假扮百姓，制造混乱。

“好一个蔡京铭。”赵景渊冷笑一声，转身对韩墨轩道，“明日，我便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

韩墨轩点头：“这次，看他还能怎么狡辩。”

赵景渊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观察。忽然，他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极为熟悉——竟是曾在边境效力的一名旧部！

那人名叫李烈，曾随他征战沙场，忠勇无双。如今却出现在这种地方，令他心中生疑。

赵景渊不动声色地退出庄外，心中己有计较。

翌日，朝堂之上，赵景渊再次呈上证据，揭露蔡京铭幕后操控之事。皇帝震怒，责令彻查。一时间，朝野震动，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纷纷表态支持改革。

然而，就在此时，李烈突然求见赵景渊。

“大人……”李烈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我……我是被逼的。”

赵景渊望着他，沉默片刻，缓缓道：“说吧，到底是谁胁迫你？”

李烈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是……是蔡京铭的人。他们抓了我的妻儿，威胁我说，若不配合，就要让他们消失。”

赵景渊眉头紧锁，心中己然明白，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黑手。而他，也必须更快行动。

“你放心。”赵景渊沉声道，“我会救出你的家人。但你要告诉我，他们藏在何处。”

李烈咬牙点头：“我知道他们在城西一处废弃的寺庙中。”

赵景渊起身，披上外袍，目光坚定：“那就走吧。”

夜色再度降临，寒风呼啸。赵景渊与韩墨轩率众悄然出发，首奔城西而去。

而在另一端，皇宫深处，一道密令悄然下达——

“赵景渊，己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该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